股神巴菲特說過: 「利率對財務評估的作用力,相當於重力對物質的作用一樣;利率愈高,往下拉的力量愈大。」精準描述了利率水準在金融市場之關鍵地位。
疫情過後,景氣逐漸從復甦期過渡至成長期,企業快速成長下,全球股市屢創新高,帶動通貨膨脹與資產價格持續走揚。美國二○二二年一月消費者物價指數(CPI)年增七.五%,創下四十年來新高,聯準會主席鮑爾在一月的利率會議後,罕見強勢表態由「抗蕭條」轉為「抗通膨」之決心,資本市場將進入重力(利率)與反重力(企業獲利)間之拉鋸戰。
年初以來,恐慌氣氛持續蔓延,十年期公債殖利率跨越二%,已超越疫情前的一.九一%;美股三大指數平均最高修正一○.四三%,其中以科技成長股為首的那斯達克指數更一度下跌十五%,反應激烈。在預期緊縮下,資金自成長股流向價值股的趨勢明顯,以標普五○○成長股指數觀察,今年以來跌幅七.二九% ,對比標普五○○價值股則持平在一五五○點。再從個股表現來看,以蘋果、微軟為首的兩大成長股,今年跌幅分別達五%、九%;而同一期間,波克夏與寶僑等價值股代表,卻分別上漲五%、二%。
全球主要央行明確「由鴿轉鷹」之轉變。以美國為例,由去年底預期升息兩碼,到今年至少四碼、縮表可能提前至三月完成;歐洲、日本央行紛紛縮減購債,以因應通膨危機;英國央行甚至已於二○二一年十二月啟動升息,並於今年二月三日宣布連續升息,為二○○四年來首見。
回顧上一次美國進入貨幣緊縮階段,始於二○一五年末,終於二○一八年末,前後共升息九次,使聯邦基準利率從○.二五%一路升至二.五%。觀察股市走勢,二○一五年至二○一七年聯準會每年升息一至三次時,指數不跌反漲;該期間,標普五○○指數漲幅達四○%。直到二○一八年聯準會開始縮表,股市有第一波修正,標普五○○指數與那斯達克指數分別下跌六%、五%;同年,當聯準會升息第四次且擴大縮表額度時,標普五○○指數與那斯達克指數更是分別重挫十四%、十八%。如今,聯準會可能於今年三月開始進行升息、縮表,全球股市提前反映修正,在各大公司公布財報之際,股價大幅震盪,顯見市場觀望氣氛濃厚。